行业亏损面超四成,煤企“减负”呼声再起
以收益金为例,山西焦煤集团西山煤电公司杜儿坪矿三采区掘进一队副队长董林也称,大型煤矿资源储量较大,一次性计算、10年缴清,增加企业的前期投入,产生巨大的现金流压力,影响煤矿的经济效益评估。“对此,建议将煤炭矿业权出让收益金调整为收益率。比如一次性计算所有资源量的矿业权出让收益总值,首次缴纳20%,在煤矿投产后,按原煤产量每年进行征收。”
徐亮举例,税收也有不合理之处。例如,同一煤炭企业集团所属的煤矿由于盈利能力不同,利润水平差距较大,开采条件好、机械化程度高、人员数量少的现代化煤矿利润较高,所得税缴纳较多;而资源条件差的小煤矿可能出现亏损,但是没有合并利润降低企业集团整体纳税基数。此外,煤矿生产受季节供需市场波动,盈利水平波动也较大,所得税是按季度申报,没有将全年经营情况合并汇算。“大部分煤企内部盈利不平衡,所得税不能合并计算,有的企业一边亏损一边缴税。”
山西某企业负责人向记者证实,2016-2018年,集团陆续关闭退出9座矿井,在淘汰落后产能1000多万吨的同时,涉及100多亿元债务。“这些债务是通过向集团总部借款,或由集团出面担保而借来的。关闭矿井失去偿债能力,本息均由集团公司承接, 每年增加利息负担近10亿元 。”
种种因素之下,煤企负债率长期偏高。根据中国煤炭工业协会发布的《2019煤炭行业发展年度报告》,2019年,全国规模以上煤炭企业资产负债率为64.9%,其中大型煤企为70%。以吉林煤业集团为例,2016年以来退出产能达总产能的57%,负债率上升到84.99%,且每年需支付贷款利息4.2亿元,内养、待岗及留守人员费用3亿元。
“企业为了输血,就要向银行贷款或社会融资,但因煤炭仍被列为‘产能过剩’行业,企业难以享受优惠贷款利率,融资难度大。”徐亮表示,由于银行惜贷,一些转型发展项目只能靠发债资金等非标资金解决,造成利息负担更重。
按照“有过剩的行业,但没有过剩的企业”理念,采取差异化政策,降低先进产能煤炭企业综合融资成本。从企业经营实际出发,按照市场化原则实行分类管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对于一些南方小矿或资源枯竭型矿井,盈利水平不高,可以定为过剩的落后产业。对于晋陕蒙地区的安全高效矿井,完全可以加大信贷支持力度,支持大型现代化煤矿建设。”徐亮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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